回想起在做推销的公司里也见过有着同样眼神的人。
“黑道?”
“差不多。世上也有些人既不是流氓,也不是正经人。”
这是他从不断的跳槽经历中学到的知识之一。
他们没钱,只要步行回家。两人无精打采地并肩走着,回浅草的路还很长。
“面试的事,你说是有人走了后门,对吧?”
“是啊,我说过。”
“可刚才听妈妈桑说,千鹤已经跟人家说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一个酒吧小姐的话能有多管用?”
“拓实,你真去面试了?”
“怎么,你是说我撒谎了?”
“也不是。可如果你没去面试,说不定千鹤已经知道了。她可能问过那个人事主管。”
“我去了,我当然去了。”拓实加快了脚步。
其实,他也正考虑此事。千鹤肯定会这么做,而且她若得知自己在那家公司的态度,也许会觉得再一起过下去已毫无意义。但也不至于要从公寓里搬走啊。
“是了,这下我明白了。”时生喃喃道。
“明白什么了?”
“与千鹤分手的情形啊。我曾想,她真不错,即便与你结婚也挺自然的。”
“喂,别老用这种过去时说话好不好?分不分手,不是还没最终决定吗?”
“已经结束了,这时命中注定——”
拓实一把揪住时生的领口,紧握右拳,胳膊猛地后摆。时生抽搐着脸,闭上眼睛。见状,拓实不知为何竟无法出手,一种近似怜爱的奇妙感情涌了上来。
拓实松手,推开了时生。时生伸手叉住喉咙,不停地咳嗽。
“你根本不懂我的情。”说完,拓实径自往前走去。
下吾妻桥时,两腿已疲惫不堪。走过神谷吧[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