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受苦了!”
清水太作举起杯子说。
“谢谢……。”
第一口啤酒就象吃了火似地刺激着食道和胃壁。这是完全忘了、而且根本回忆不起来的味道。
“健司,先吃这个。”
荒并刚把筷子伸向桌子上的生鱼片,就被澄子按住,她从旁边推过个盛着豆腐和芋头的盘子。
“豆腐和芋头是去沙洗肠的妙药,吃好东西之前,你得先把在监狱里吃的污垢洗掉。”
一听到清水太作的话,荒井对澄子有了一种可怕的感觉。他想,在这8年里,澄子为什么会变得象一个黑社会的大师娘一样呢。
澄子在荒井被抓进监狱后曾多次写信要求把户籍和荒井的迁到一起,但荒井一直不同意。他想,年轻姑娘不可能在狱外等自己这么多年,而且她说不定还能碰到比自已更好的人,因此没有必要让她入户。
她如此关心我,回到东京后立即去办理入户手续,荒井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刚才在洗澡时发下的誓言。
“健司,今天没什么人来接你,你有些不高兴吧?!这是有原因的。”
清水太作把啤酒杯放到桌上,两手交叉抱在胸前说。
“原因?什么原因?”
“你在监狱里也许听说了一点儿。最近警察对暴力团控制很严。我们这世界的所有人都被看成是暴力团的成员,象菊水会和武侠会这样的大组都因为一些小事被警察搞得七零八落。”
“这样的大组都被搞了?”
“是的。当然,这样的事我一生也经过几次。作为这个社会的一员,在这种时候只能低头避风。根据我的经验,这样的做法是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我经常对现在的当家人说,能生存下去就是胜利。因此,一切行动都要小心谨慎,不要招摇过市。所以这次就没让大家来接你。”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