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时,片仓的独自行动就等于自取灭亡。山泽感到追寻片仓的足迹,片刻也不能耽搁。
山泽在陆上运输局查询了车牌号。
“这就怪了,两三天前,有一位先生来查过这个牌号。”
工作人员疑惑地望着山泽。
“是不是一个律师?”
“是的。确实是。这辆车是北卷市市长镰田先生拥有的,发生了什么事?”
“不,没什么。”
山泽谢过之后走了出来。
——北卷市长吗?
山泽意识到自己所嗅到的死亡气味并不是虚无的。既然以京子为奴的是市长,那这件事就不会平平安安。
——片仓或许已经被杀。
山泽掠过一丝不安的心绪。
地方政权的首脑都是些实力人物。他们往往象个土皇帝,所以,这些人都拼命往上爬,而一旦掌权,就死也不会撒手。真令人恶心。他们如同土中来回爬行的泥龟,土腥气很重。正因为如此,才更可怕。
山泽向当地报社走去。
既然对手是北卷市长,那就应该事先做好必要的思想准备。走着走着,山泽感到自己入院后的瘦削的体内鼓起了勇气。可以说这是搏斗的意愿。镰田市长和司祭又有怎样的关系呢?
“活下去,片仓!”
山泽嘟嚷道。
他来到了岩手日报社。
与山泽会面的是一位叫铃江的记者。他是一位年过中年、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男子。他的眼球突出,似乎要飞出来。
山泽把他引到了一个茶馆。
“是北卷市长的镰田市长吗?”
铃江要了啤酒。他称呼镰田市长的口气里含着轻蔑。
“那家伙是搞土木建筑的。看看他的样子就能知道,他腹部突出,一带上腰围子,可真是个象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