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丘走开了。这里没有人行道,按照那人的指点,他来到一条大路上。
先前来过一次千岁了,还能辨出大致的方向。他朝车站走去。
站前有个昼夜茶馆,在薄雾中逐出了暖洋洋的灯光。杜丘的脚步不觉被吸引了过去。茶馆唤起了他对于咖啡的记忆。最后一次喝不加糖的黑咖啡是在什么时候,已经想不起来了。
刚要走进茶馆,他又猛然间站住了。他想起来,这正是到横路敬二家之前去的那家茶馆。也正是在这儿,他听到了对他的通缉令。
——那个姑娘还往吗?
别胡思乱想了,杜丘警告自己。再要思绪缠绵,那是危险的。就连能嗅出潜伏的金毛熊气味的幸吉,都免不了被熊吃掉。幸吉死去时的惨状,又浮上脑海。杜丘刚要转身走开,看见两个警察从车站向这边走来,他只好推门进了茶馆。
店里回荡着低沉的爵士乐。音乐的旋律已经显示出,通宵达旦的欢愉,行将走向最终的疲惫,夜的残迹正在不断地沉积下来。
杜丘仍在上次那个靠窗的角落里坐下来。
女招待走过来,正要问他要什么,一见到他,禁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啊——你还好吗?”
她的两眼瞪得初圆的,问道。杜丘在目光中表示出谢意。
“来杯咖啡吧。”
“就来。”
她转身去拿咖啡。杜丘看见,警察正从橱窗前面走边。乳白色的朝雾渐渐俺没了警察的腿。
稍许,女招待端来了咖啡。“坐一会儿,可以吗?”
这姑娘看来也就二十刚出头,她看着杜丘的脸,问道。
“嗯!请吧。”杜丘只好答应,因为她毕竟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姑娘坐到座位上,就象摆上了一只花瓶,纤细的双手放在膝盖上。
“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