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觉得没有兴趣,头转向了一边。
“没有什么新鲜的……”
刚一讲完,老人就冒出一句。
“嗯?”
老人是什么意思,原田不能立刻领会。
“俺的同胞兄弟,也就是你的爷爷,确实在浜松当西服裁缝。这俺知道。”
老人仍然望着水面。
“是吗?”
来访有何作用,原田也不清楚。可是老人插入的答话不尽兴,而且乏味。虽说是一个远道而来的家族一员,居然也不招呼进屋。
“那个,俺见过你爹爹。”
“爹爹,是吗?”
“见过。奇怪……”
艺人歪着头。
“有什么奇怪的,”
“浜松被烈火饶成荒野的时候,离战争结束还有很久。俺去了浜松,听说一家人都死光了的很多,而且光政一家确实也死了。这样,俺到了市政府申报了他们的死亡后就回来了。”
“嗯。这件事我也听父亲讲过。但那时他成为俘虏在美国,几年后才回国……”
“不,”老人转过身来,一个劲摇头,打断了原田的讲话。“光政没有去参加打仗。”
“没有去参加打仗?”
“当然不会去。光政生下来,脚就不好,走远路,左脚就不听使唤,不用拐杖就不能动弹。”
“怎么?”
突然,原田感到一阵寒意,这寒意中包含着无法形容的不安。
——父亲用拐杖。
“这个,不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吧?父亲当然参加过战争。拐杖?身体还好嘛。是和谁弄混了……”
“没那话。”
老人摇摇头。
“老作次常常因为光政的脚而衰声叹气,我都见过好多次。光政不仅是脚,身体也很差劲。我以为他活不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