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伙说,这死人怕是已经投胎去咧。”
“小爷,这修坟的钱可是从柜台的账上支的。狗日那几个愣是不愿意出,说是你说的,这钱得我们给,到时候老板娘问起来,这么大个窟窿,得怎么填咧。”
“现在堂口好多弟兄都散了伙,都不怎么出门咧,那些狗日的人是死了,还有祖根子在咧。有人说这事儿关我们求事儿,要怪的话也怪不到那么深的程度……”这货像是在等着我开口,头一回的,我一句话都没说,就低着脑壳继续搓手里头的假货。这货愣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扭头就出了门,拿起柜台上头的一个电话。
“愣哥,钱先赊着,到时候会给。那摊子事儿你们就往死里整。”
电话那头陆续传来了说话声,闷棍这货看了眼里屋,眼睛一瞪。语气就像是在脱了裤子放屁,
“你说个屁,这回他拦都没有拦,你还懂不起?”
我坐在里屋,眼睛就只看着手里头的瓷器。奉二和胖子是死了命的弟兄。爷爷要用胖子去堵那墓群的口子,桂扒皮下头的人不可能一点也不看着奉二,当初的双九煞阵他狗日的伤了魂儿,那煞气可是进了魂根子里头的,老鬼那么刁的人,那眼皮子底下,就是连沙子也不会放过的……
我坐在板凳上,这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我牵着小板板走在市里头的那街上头,在边上看到的老太婆,在我眼中,老铲当时那眼神就像是看着街边上的一坨狗屎,“小爷,这些东西多得很,关的着我们求事?”
当天晚上我就抬着箱子出了店门,直接到了一个巷子口,看了眼这幽深的巷子,抬着这重的不行的玩意一个人走了进去。其他地方的人可以没了影,但唯独这周围的守夜是绝对不会动。说句实话,这时候就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砖街到底还留着多少人。
就在巷子的尽头,黑漆漆的通路居然早就砌了砖,整个老巷子直接成了死胡同,我抬着箱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