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国”被灭,同时,苟且保存下来的道统,这尊天虎山,也已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张文仁再落一子,道:
“师弟,这盘棋,今日是下不完了。”
薛义闻言,点点头,同时道:
“师兄也不让让师弟。”
两个年岁在民间都能当太爷爷的“老者”,说话时,竟然流露出一股子年轻兄弟间的跳脱。
张文仁很坚定地摇摇头,道:
“我不能让你,从小到大,我都不会让你。”
“但小时候,师兄弟们都瞧不起我这个燕蛮子,只有师兄你,愿意对我搭把手。”
“这只不过是最大的瞧不起罢了。”
薛义闻言,点点头,感慨道:
“师兄何必如此?”
“设身处地,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你就不会再问这句话了。”
“也是啊。”
“燕军入晋,靖南侯入主历天城,这座毗邻历天城的天虎山,我是如何委曲求全保下来的,你可知道?”
“知道。”
“我身上流着的,是闻人家的血,若非为了保下师尊留下来的道统,我闻人张,何必这般卑躬屈膝?
我直接下山,去找那田无镜比划比划,岂不来得爽利?”
薛义摇摇头,道:
“你打不过靖南侯。”
“………”张文仁。
“你我之辈有二用:一则为窥测天机,二则为风水格事,归根究底,无非是人间帝王鹰犬,只不过毛色看起来更柔顺一些罢了。
番子为帝王窥觑臣工黎民,我等为帝王窥觑天机,其实,没什么区别,所以在我燕国,密谍司下辖着炼气士。
说一千道一万,咱不是专门咬人的狗,修行一辈子,想着和老天爷打架,但终因为一辈子都没见着老天爷在哪里,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