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身法,都是经过千锤百练的上乘武功,大异一般武学传授常规,只要一入门径,初学即入大乘。
他想得人神,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两人。
忽闻一阵嘶嘶之声起自身后,回头望去,只见李瑶红已取下包头白绢,——扯得片片碎裂,丢在地上。
沈霞琳看得奇怪,忍不住问道:“红姊姊,你这是干什么?”
丰瑶红幽怨地一笑,道:“我在替人带孝,可是他却仍然好好地活在世上,这孝自然不用再带了。”
沈霞琳茫然一笑,未再追问,杨梦寰却听得心中一凛,峨嵋山那一场惨烈的搏斗经过,陡然间涌上心头。
暮然问,一阵格格的大笑声,破空而下,劲风飒然,直袭几人,杨梦寰伸手抓住霞琳,疾退三步。
定神望去,只见陶玉由身旁巨松之上,电射而下,杨梦寰不过刚刚站稳身子,陶玉已脚踏实地,原来他早已隐身在那两株并生的古松上。
李瑶红已拔出背上长剑,蓄势戒备,待她看清来人是陶玉之后,还剑入鞘,说道:“原来是你——吓了人家一大跳。这些时日,你跑到哪里去了,害得爹爹传下龙头令牌,分谕各处分舵找你下落?”
陶玉淡淡一笑,道:“年来经历,一言难尽,待会再谈不迟,师父身体好吧?”
李瑶红道:“爹爹的身体很好……”她自在祁连山和陶玉分手之后,一直就没有再见,当时陶玉被朱若兰暗用透骨打脉手法,伤了体内经脉,卧病在一处山岩之内,幸得一阳子替他掏穴活血,但陶玉在醒转之后,连一句感谢的话也不话,跨上宝驹而去……屈指算来,已快一年时光。在李瑶红的心中认为他早已伤逝在祁连山中,想不到会在括苍山了陡然相逢,心想说几句慰藉之言,但当着梦寰之面,却又感说不出口,只答得一句爹爹很好,就倏然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