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数年不结之巨案,扫省垣阴霾乖戾之邪气,快豫省百姓望吏治清平之宏愿……你告诉他,只管猛做下去。如今的天下,只患无猛,不患无宽!”
张廷玉答应一声就要退出,却被雍正留住了:“哎,这也不是什么急事,你不必忙着走嘛。朕还有事要和你们商议一下。”
张廷玉留下了,可是,雍正却回身来到窗前,默默不语地盯着外边的景致出神。张廷玉敏感地觉察到,皇上似乎是心事沉重,十分压抑。过了很长时间,雍正才转过身来,吩咐太监:“你们全都退出去!”
张廷玉和方苞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意识到皇上将要有重要密谕。雍正盯着张廷玉问:“廷玉,你在外边办事,知道的情形比朕和方先生多。有人说,朕这个皇帝比先帝难侍候,这话有吗?你要向朕说实话。”
张廷玉心里一沉,这样的话,外边早就在风传了。尽管他知道皇上的性子苛刻,但他更知道皇上的耳目灵通。所以,他不敢隐瞒,而只能实话实说:“回皇上,这话是有的。皇上严毅刚决,不苟言笑,这一点与先帝是有不同。官场中一向有个陋习,就是揣摩逢迎,投上所好。皇上的心思,他们无从揣摩,就会有一些不经之谈。”
雍正摇摇头说:“恐怕还不止这些。‘抄家皇帝’,‘强盗皇帝’,‘打富济贫皇帝’,这些话也都是有的。是吗?”
张廷玉不敢接口,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方苞在一旁说:“皇上,据臣所知,有这些话不假,可也有一些很能体贴圣恩的话。舆论不一,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请皇上不要把它看得太重了。”
雍正带着十分自信的神气说:“不不不,朕并不为此懊丧。因为朕知道,恨朕的其实只有三种人:想夺大位的恨朕,因为位子已被朕坐了;贪官墨吏恨朕,因为朕诛杀查抄他们毫不手软;绪绅豪强们恨朕,则是因朕不许他们鱼肉乡里。有件事别人或许不知,张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