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轻轻把扇子丢下,“因为当时你在洛阳嘛。有人疑心小人害的他了——所以要查。但有人说纪昀被黜,有你的份;还有,福灵安党附朝廷大员,恐怕也是真的。忠,只有一个心,像你这样身份地位,放纵兄弟去捧人的臭脚应该么?”
福康安吓了一跳,忙道:“十五爷这话,足见还是信任我。纪昀被黜,是和珅到山东,我心里恨于敏中,叫他狠狠整,谁知他连纪昀的过错都抖落出来……福灵安党附的大臣,奴才也听说过,但奴才们分居已经多年,又常年在外,有失兄弟通气教训,这是实话。”不知是怕还是心有委屈,福康安说着,已迸出泪花。
“你手脚也太大方。”颙琰毫无表情,像在议论别人,侃侃说道,“金川是七千万吧?台湾又是一千多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是对的,可总要有个尺度分寸吧!嗯……这次出兵后藏,我看还是不错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噢!”
这话福康安打心底里不服。但此时不服更待何时?他觉得再坐着对话已不合宜,起身小心说道:“总之都打骄纵狂妄目中无人这个病根上起来。我虽封王,心里还拿皇上和十五爷当主子。这话早年爷要说出来,我必定驳回,如今是口服心也服了!”
“我们表兄弟交心,就是朋友相处,规之于义么!何必这样呢?”看着这位一世不肯服人,桀骛不驯的勋贵软软的低头,颙琰心里突然得到极大的满足,“你的功劳我没说,其实记得也结实着的。皇太子是这样,将来无论怎样也还是这样。不要疑人也不自疑,我毫无难为你的意思。”说着掏出表来看看,一笑说道,“今儿谈的很好。我们抽时辰再论——走。”他用手轻轻拍拍福康安肩头,“你这功臣王还没见万岁爷呢!咱们一道去……”
乾隆哪里知道这个凯旋得胜的将军王爷刚才和儿子有这一番极为别致的晤对?见他们脚步轻快联袂近来,笑着站住了,道:“好啊!福康安又打胜仗回来了……你们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