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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奇阁 > 乾隆皇帝 > 27 世情浇漓新茶旧茶 授受相疑太上今上

27 世情浇漓新茶旧茶 授受相疑太上今上(11 / 25)

这是怎么说?”颙琰看着纸扇,笑着转过脸来,“谁敢说你无能?我还不知道你?能读书能出兵,全挂子的本事嘛!皇上和我都信的过,怎么又说这个话?”

“奴才想想,反躬自省。略能带兵是真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福康安摇头叹息,说道,“就是带兵,也全仗着皇上和十五爷的信任,军需待遇和兆惠海兰察他们不可同日而语。奴才错就错在把功劳能耐都算到自己账上,顾盼自雄,眼里心里只是个显摆。守礼,也是循了圣人教诲不敢为非,替自己替部下门人奴才想的太多了……奴才常常跟府里下人说,什么叫忠?就是要有心,心中只有主子没有自己!教下头是这样,想自己也是皇上奴才这一条就少了。”说罢长叹一声,“这是奴才几年读书养气的心得,未必说的全。想起阿玛额娘的教诲,想起当年魏娘娘教我识字,给我铰鞋样子……都是恍然如梦——真的,什么都不必说了,总之是糊涂罢了。”

颙琰起初只作无心,摆弄着手中素纸扇子静听,偶尔还颔首微笑,听着他是真情认错服低,又提起两家上代恩义情份,不禁慢慢入心动情动容,想说几句温存话,临出口改了主意,把手中扇子慢慢摺起放下了,说道:“本来这些话,将来有机会说的。你现在说了,我很为你欣慰。我和王师傅他们闲常议论过你——能耐是有的,但有豪门公子哥几性情,送你‘骄纵’二字大约不为冤枉了你。”

他口气淡淡如水,考语却下得很重,似笑不笑只是把玩那扇子。若在昔年早日,福康安早就跳起来回驳了,但此刻却是真的认了,只是低头,诚挚地说道:“十五爷是真的斥我,我也是真心认了,不但骄纵而且有时狂妄!年轻读书时我就说过,‘论读书写文章,阿哥们都和我一处,谁还不知道谁?八爷就诗词我还服些,就十五爷,一篇书要温习几天才会背’——这不是患了痰症风疾么?”

“钱沣的死,我查过了,没你的事。”颙琰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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