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那一条夏日里时常和伴当、安答嬉戏玩耍的溪流,那一座祭祀钦达烈先祖的土堆祭坛......
“咳...咳...咳”锡达咳嗽了几声,半天策马冲锋、挥刀厮杀,引发了身体的旧疾。那一场熊熊大火,自己曾经吸入滚滚浓烟,背后更是被砍中一刀,再加上一路东躲西藏跑回驼绳平原,不断牵动伤口,导致伤口发炎、溃烂,深入五脏六腑。忽特哥曾经用刀架着医师,甚至随部落东侵卡洛斯大陆之时,还抢了一个卡洛斯医师,都没够彻底治好自己的伤口,只能治愈表面伤口,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再加上时不时喝上一些绿油油的药物,自己以后不再受伤的话,最好的情况就是平安活到五十岁。
这几年处理柔黎部的事务,虽没有上过战场冲锋搏杀,可也劳心劳力,时常工作到深夜,锡达也没什么看不开的,早就做好自己没几年好活的打算了,心中唯一舍不得就是察乌卡、赫离、敏敏这几个孩子。
去年,锡达怀着一丝希望,让希德丁总医师秘密为自己诊断过,看看自己是否还有救,又或者还有几年好活的?查完之后,希德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惊愕,调头就要去首领、老夫人那边禀报。断事官大人的身体出了如此严重的问题,希德丁自己承受不起,若是让首领、老夫人,哪怕是班森千户长、骨啜纳千骑长等人知道自己知情不报,那个后果,想想都不寒而栗,拆了自己的医疗帐那都是轻的。
最后还是锡达厉声喝止,千叮咛万嘱咐,甚至编造出首领、老夫人早已知情这种谎言,才让希德丁瞒下了这件事。
锡达身体发出一阵无力感,曾经的自己,牵挂仅是察乌卡等几个亲近之人。后来赫离长大了,当上部落首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把秃尾巴河的小部落从几百人扩大到数万人,连自己都沾光了,弯刀、骏马、美食、奶酒、毡帐、花毯等等,应有尽有,不比当年身为怛奚部少主享受的差。
喀布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