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起身施礼,道:“奉倏叔叔,每一个喀布朵部儿郎都可以为了奇雅孛圪的荣光付出自己的生命,身为喀布朵部族长之子的合木豁,理所应当,面对劈砍过来的弯刀、飞射过来的箭簇,也绝不会退缩半分,战死至最后一人,流尽最后一滴血,因为这是我们的喀布朵部存在的意义。可是,喀布朵部儿郎为了数十万钦达烈人真正的大头领,为了高贵的奇雅孛圪一脉,可以被纳哈良部、恪延部这些狡诈的豺貉所杀死,被乞迪部落的恶狼撕咬,可就是不能浑浑噩噩,明知道你还在世,却眼睁睁瞧着纳哈良部的叛徒占据了属于奇雅孛圪一脉的权位,成为数十万钦达烈人的大头领......奉倏叔叔,我们是钦达烈人,我们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啊,东漠南部草原是我们世世代代的游牧草场啊!”语气中充满了高昂、壮烈之音,喀布朵部儿郎宁愿在战场上被敌人砍翻落地,践踏而死,也不远躺在帐内的毛毯上,等待病魔的一步步侵蚀。
远处的喀布朵部骑兵也注意到了少族长的动静,纷纷扭头,更多的好奇目光落在锡达背影上,谁叫就他一个外来“客人”,合木豁刚才那么激动,对着的方向明显就是锡达所在的方位。
见状,忽思里转身两步,随意挥挥手,让喀布朵部众人该干啥干啥子,返回后,沉声责怪道:“合木豁,不懂事,怎么能对少主如此无礼!”又扭过头来,一言不发,把目光投向锡达身上,刚刚合木豁所说的,何尝又不是曾经忽思里的心声。
二十年了,终于有机会报仇雪恨,为战死的安答、部落儿郎报仇,为几十万钦达烈族人除去窃取权位的豺貉败类,又或者是为了改变近万喀布朵部族人贫困的生活,不至于像一个胆怯的灰鼠般东躲西藏,能够获得一块肥沃的草场,在蓝天下繁衍生息。
良久,锡达脚下一动,深深望着南边,抬了抬手,凝滞在半空中,仿佛越过了万里草原,触碰到了那日思夜想、无数次在梦中出现过的熟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