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门来了,同他们很客气地聊聊,倒也无妨。可一旦往饭桌上一坐,难免要说许多话,而面对不太熟识的部下说多了话不太妥。所以凡事部下约他吃饭,他都谢绝了,话说得十分客气。
今天是星期五,朱怀镜有意推掉所有应酬,想抽时间同玉琴相聚。他早早就告诉了玉琴,说他晚上过来,同她一块儿吃晚饭。不料快下班时,邓才刚跑来说,请朱怀镜一起吃顿饭。这事朱怀镜万万没有想到的。处里早已欢送过朱怀镜了,那是同欢送邓才刚、欢迎方明远三桩事一块儿办的,无非也是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邓才刚只怕下了很大决心才约他吃饭的,便不太好推脱。他只好临时告诉玉琴,吃了晚饭再过来。
邓才刚也没有再约别的人作陪,只他们俩,去了天元大酒店顶层的摩天旋转餐厅,找了个临窗的座位。这里是荆都最高的建筑。黄昏将近,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沉醉在一种暧昧的色调里,好像晚饭后匆匆出门的少妇,正站在街头额梧桐树下等待她的情人。
“才刚,其实没有必要来这么豪华的地方,随便找个环境好些的小店就行了。”朱怀镜说。
邓才刚笑道:“没什么,就我们俩,我还是请得起的。”
叫菜的时候,朱怀镜便一再客气,不让叫多了,也不准叫高档菜。邓才刚见朱怀镜这么客气,也只好依了他。于是两人只叫了四菜一汤,多是家常菜。选酒的时候,邓才刚坚持要喝白酒,朱怀镜也只好由了他,加了一瓶剑南春,低度的。
斟好第一杯酒,邓才刚举了杯说:“怀镜,祝贺你高就,干了吧。”朱怀镜不好说彼此彼此之类的客气话,因为这回调邓才刚去保卫处,实在是对他的不公,便只好说谢谢了。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朱怀镜才准备回敬,邓才刚先举了杯,说:“这一杯酒,感谢怀镜你这一年多来对我的关照。”朱怀镜便心生愧意,忙说:“哪里哪里,小弟我人微言轻,没有尽到责任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