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但她更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逼死。两厢一对比,她纵然心痛如绞,也只能答应陆温怡的提议。
“等修黛醒了,你带她过来一趟。”
“是。”
午时,谭修昊下朝回府,从妻子口中听说了姨母和表弟登门之事。
“姨母这些年也是越发的不知收敛了。”他叹一声,既是疲倦又是无奈,“我有心帮扶表弟,奈何他自己不知上进,姨母又…如今这么一闹,结了仇,再不来往倒是也没什么。只怕母亲嘴上不说,心里总归是难受。”
毕竟那是她的亲妹妹,血浓于水,她在京城唯一的娘家人。就这么闹掰了,她必不能这般轻易的释然。
陆温怡没吭声。
她也知道,丈夫说这话,并无责怪她的意思,不过是对母亲一片孝心罢了。其实婆母并非刻薄之人,就是过于护短偏私,有些事情就不那么拎得清。又优柔寡断,有时候过分仁慈。养得小朱氏豺狼之心,纵得女儿任性妄为,才会有今日这般大祸。
就像小朱氏心中所想那般,谭老夫人本就不是精于算计之人。但她运气好,年轻的时候有丈夫护着,丈夫死后有儿子儿媳撑着,安稳了大半辈子,老来才尝到自己因‘宽慈’种下的苦果。
谭修黛一觉睡到半下午。
她才被陆温怡教训过,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再闹了,想着等会儿见了母亲再告状。
陆温怡看穿她的心思,却难得跟她计较。几人来到谭老夫人的房间,谭修黛立即就扑跪在床前,眼泪哗啦啦就出来了。
“娘…”
她脸上白天被陆温怡掌掴的痕迹已经消了,但她还记得抽耳挂的疼痛,抓着谭老夫人的手便道:“嫂子她欺负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谭老夫人叹了声,抬手给她擦干眼泪,没有顺着她的意发难儿媳。
“修黛,今日你姨母和表哥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