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干了七年,都成毒枭了吧。”
邱刚低下了头,想了一下狠狠地说:“算逑,那我就不去想立什么狗屁功了。”
说完他再次压低了声音,凑着我耳朵说,“我哥也卖货,他开了家食杂店,你记好了,在他家卖酱油醋的货柜后面,我藏了一包货,有七百多克呢。有机会你去取,或者告诉我哥,都行,要不然白瞎了……”
他的话吓了我一跳。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呢,我不会沾那东西,再说我也不认识他哥是谁。
见我没搭茬,邱刚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这不是要上路了嘛,还麻烦你给我刮胡子写遗书啥的,无以为报啊。”
我没吭声,掏出烟递给他一支,并为他点上。
他狠劲儿吸了两口,然后说:“好人有好报,等我上路以后,我变成鬼来保佑你。”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你还是别来吓唬我为好。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吧,不用拿那些东西贿赂我。”
他叹了口气说:“我现在也没啥牵挂的了,家里有我哥我妹,他们能替我照顾好我妈,为她养老送终。我从开庭那天最后见了一次,再没见过家人。我也想给他们多留下点字,可我真不知道说啥好。”
我小声问他:“怕吗?”
他苦笑起来:“说不怕那是假的。我不像之前从七班上路的那些大案要案的人,那些人到了最后时刻还为了让别人不笑话,在努力地装坚强。可能他们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离我家不远的山头后面是一个刑场,我小时候见过枪毙人,一枪下去额头都飞了,脑浆崩得到处都是。
我听说为了不破相,行刑的人都让张开嘴,让子弹从嘴里打出去,但是那也疼啊!你说我能不怕吗?你看的书多,你说那样是不是会很痛苦?”
我摇摇头,老老实实地说:“我医学书看得挺少的,但是我记得医学上有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