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20几个提问参议员，没让他们看出来反导条约的“帮小弟扛仇恨”属性，蒙过关了，等他们后来发现法国人来投靠，才回过味儿来，大势已去，条约早生效了。

不过这种被阴的不爽经历，多多少少也为民猪档议员们后来狂怼尼克松下台积蓄了不少“怒气槽”，这是后话了。

到述为止，顾骜算是弄清了“这个病人这一次来医院之前，已经自己吃过哪些药”了。

……

后面，是“开新药”。

理论是理论，骗人实践是骗人实践。

实际执行落地，你究竟是在对秘约进行“折衷/实质性修改”，还是仅仅提供“答疑/解释”，远法理的玄学推演更难判断。

理论，所有涉及“事实判断”的东西，都是不容更该的，涉及“价值判断”的东西，是可以解释的。

但什么才算“事实”、什么才算“价值”？真正顶级的国际法老阴哔，绝对可以把参议员都绕晕，更别说普通民众了。

举个不太恰当、但有助于理解的例子，在大洋此岸，法律都是大会立的，这没有疑问。但最高司法机关可以出“司法解释”啊。“解释”的时候还有多大操作空间，学过法的人自己心里清楚好。

“所以，基氏保护秘密外交成果的核心思想，是把‘实质性修改’伪装成‘非实质性修改’，甚至把‘修改’伪装成‘澄清/解释’，夹带着通过参议院质询。”

总结到这一步，顾骜真的是非常心累了，

他已经写满了整整十几页草稿，也揉掉了七八张，内心收获颇丰。

道理他是能想明白的，但越是想得透彻，他越是发现自己是真心不想学这种技能。

因为对他一辈子都没用。

他只是来美国进修一下，不是给美国当官。

这一套辣鸡，将来回去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