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本乡试精选文章集注,这些都是从福州城那边的书坊订购过来的,上面甚至有唐伯虎乡试夺魁的文章。
杨聪仔细研读了一番便发现,人家写的,还真有点东西,举人写出来的文章果然比童生和秀才强的多。
当然,不是说县试、府试和院试的文章就没东西,主要县试、府试和院试写的都是论,也就是围绕考题来论,基本就是论题,几乎不牵扯其他东西,干巴巴的,没什么意思。
而乡试和会试除了论还有义和策,这义和策就牵扯到其他东西了,特别是策,牵扯的大多都是现实中的问题。
比如,时务策,就加入对当下时务的论述的要求,也就是要求考生阐述一下,怎么用古圣先贤在四书五经中说到的至理名言来解决当下的问题。
这些文章,看的杨聪简直五体投地,他发现,自己比举人的水平都差得远,更别说进士了,以他现有的水平去考试,估计乡试都过不了。
同时,他也感觉疑惑不已,从严老先生的水平来看,就算比自己强,也强不了那么多啊,为什么这举人文章会给他水平高出不止一个档次的感觉呢?
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去问严老先生,因为他怕人家脸上挂不住,他直接找了个时间请教了县令刘守良一番。
县令刘守良毕竟是进士出身,对这些的理解肯定要比严老先生强。
结果,答案出乎意料的简单,因为他们都学了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而他们做义和策大多都引用了上面的内容或者观点,也就是说,并不是他们的水平有多高,而是他们都读了套水平很高的“参考书”。
这个对于这年头的读书人来说其实是常识性的东西,因为考上秀才之后都会研读《四书章句集注》,而且乡试和会试基本都把《四书章句集注》当义和策的标准答案,也就是说你做出来的义和策必须符合《四书章句集注》上的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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