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没取走,也就不能算是我们兜里的钱。如果现在分了利润,到时候人家不要了要退款,难道还要从村里往外拿钱吗?”
“原来是这样,那是我想多了。”王乐平干笑,讨了个没趣只能转身离开。
瞧着王乐平的背影,朔铭笑着摇头,这种市侩一样的人,只在乎眼前利益。丰楼村马上就要棚改,千载难逢啊,这其中有多少账可没人算的明白,到时候王乐平能少拿油水?鼠目寸光的人也就只能一辈子待在村里做个大队会计。
转眼快到五一,朔铭让嗓门大的徐明耀对着话筒宣布一条消息,村委打算发东西了。每家每户在五月二日这天到村委门前的健身小广场领取。
一个广播,丰楼村炸锅了,砖厂挣钱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投了股份的分了两次红利,本金回来一半。如果砖厂账上那些钱都分了,再往后可都是盈利了,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些人。
表面不疼不痒心里难受的是那些没投钱的,想当初就不应该听谁谁谁瞎说,不然现在分红也有自己的一份,想想恨得牙根痒,但最终的决定权在自己,多少人愤懑着后悔着。
最难受的要数当时报上名最终却撤股的,怪自己是墙头草,明摆着挣钱的营生,非要把钱拿回来,这些人不多,但剁手的心都有了。
五月二日,整个丰楼村的人都活动起来,村委前的健身小广场一般晚上热闹,第一次上午就人头攒动。但最忙的还要数村里的王屠子,杀了一辈子猪,这天是捅刀子次数最多的一次。从凌晨一点南山猪圈边上就传来猪的哀嚎声,荡气回肠,让这个丰楼村的人都睡不着,却没有一个有怨言,因为这些猪可都是要分给村民的。
王屠子杀一头猪赚三十块大洋,整个猪舍近百头猪,忙一天抵得上半个月的生计,满头是汗满身猪屎味,干的却乐呵呵的。丰楼村全村一千四百多人,按人头分猪肉,平均将近二十人分一头猪,这得多少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