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自己也畏战逃跑吧?
我咬了咬牙,催马过去。这时陈忠又在与两个蛇人接战,他神力惊人,以一敌二,虽然已只剩了招架之势,却仍然不退半步。我冲过去时,正有两个八阵图中的士兵要出列助战,我喝道:“各归原位,不要乱了阵势!”说罢,一枪便向那蛇人刺去。
我和陈忠原本配合得极好,又是在八阵图的空隙中,蛇人本来只能一个个上来,我们尽可守得住,但方才我去杀了那逃兵,便有两个蛇人同时杀到近前。陈忠的长柄斧使得还很生涩,虽然斧招与大刀相近,毕竟还有不同,如果我晚来一步,陈忠只怕要战死当场。我接过一个蛇人,长枪一进一退,那蛇人身上被我刺了四五个伤口,但这蛇人也横勇之极,手中一口刀只护住面门,反而步步攻上。
我越斗越是惊心。八阵图在蛇人的狂攻下,此时已成勉力支撑之局,随时都可能崩溃。一旦中央被蛇人突破,那么文侯再有什么手段也来得及了。此时太阳已至天顶快到正午了,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觉遍体都是凉意。
死,比任何时候离我都要近。
突然,从城头上又喊起了一声直冲云霄的笛声。
那是《葬歌》!
那一定是文侯在吹吧。不知为什么,到了此时我有些想笑。的确,这葬歌来得正是时候,我们都要战死了。
笛声凄厉,象满含着鲜血。在笛声中,突然又响起了重重的三声琵琶声。这三声琵琶极是突兀,如果笛声象一柄长剑,那这琵琶声就象三把快刀。我不用看,就知道这一定是她在弹。
雪白的手指,淡黄的衣衫,碎珠崩玉一般的琵琶声……
我想不到她居然还能弹出这等凄厉悲壮的曲调,精神为之一振,也不由得扭头看去。城头上一片人,最为夺目的却是个身披金甲的男子,正吹着一支笛。
那是太子!太子竟然也在城头观战,而这笛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