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悲悲切切。”
“也许吧。但她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毕竟少了一颗肾……”我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
“她肯定都已经想好了吧。”周嵩的语气也带出一丝感伤。
“她会不会已经决定就这样一个人带着小宝过下去?”这个问题似乎是在问我自己。
“谁知道呢?即使是,又怎样?我感觉也不错。有时,爱把人伤得太深,那刻骨铭心的痛,经历过后,人就没有勇气再去爱了,确切地说是不敢再承受别人的被爱了。”周嵩说。
我沉默,不再说话。
……
“爸爸,妈妈不会有事吧?”在离休息厅最近的一间抢救室门口,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偎依在一位青年男子的怀里,她问他。
不知道什么时间他们出现在这儿的。某个时候,我的确听到了一团乱糟糟的声音,似乎有一个推车慌慌忙忙地进入了这间抢救室。
“当然不会!你妈妈舍不得你和我!你忘了,她答应今年国庆长假我们一家三口去香港迪斯尼呢。”那男子说道。
就在此时,那间抢救室的门开了,一个推车出来,上面蒙着一张洁白的布,白得刺眼……
紧接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了走廊。
我赶紧把脸扭过去,不忍心去看这一幕。
很快他的妻子、她的妈妈,被那架冰冷的推车推走,他们伏在上面,跟着,哭得死去活来……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心弦崩得更紧更紧。
我看到周嵩也把脸扭向墙的那边……
两个小时过去了,真的过去了,已经是上午11点钟了!
然而手术还没有结束。
我、周嵩、嫂子的姨妈早都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万分焦急地等待。透过毛玻璃,只能看到里面无影灯的光。
11点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