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人开挖一条沟渠由水车引水,也费不了几个人工。”
“老彭,水车不能直接建在河道里。你想过没有,万一冬天结冰了,开春化开的时候河面上众多冰凌顺流而下,你这水车可经得住它们的撞击?要先挖开一道分水渠再建水车嘛,渠口设活门以控制水流。”
“我说武大爷,您老就别跟着打夯了,真要是闲不下来,不如去盯着那群磨白云石粉的后生,他们性子浮,没人看着就会少几磨几遍。”
“八斤!八斤!洗石炭厂要设码头,没有船只光靠车马运送肯定不够用。这些事儿你先不要管呢,速速带人去城里多多张贴布告,周围五十里之内的乡镇也要张贴。”
“苗指挥,麻烦你去转运使衙门走一趟,务必要把各矿场、矿监、矿务的主使官和地址拿到。不给就抢,反了他们了,连官府的布告也敢撕,还有没有王法了!
此时这个怪人正指手画脚吐沫星子乱飞呢,围在他身边的人来一批走一批、走一批又来一批,和走马灯似的。唯独他端坐在大伞之下,身背后还有两名穿着华丽的丫鬟给打着扇,很有山大王的气势。
洪涛很忙,每天早操完毕,吃了早饭就在没闲工夫,工地上每个细节都得亲眼看一看,每道工序都得指点指点。
最烦的还不光是工地里的事情,这些东西都有定制可循,左右也跑不出圈子,可另外一件事儿就比较愁人了。
提点坑冶铸钱司的布告已经贴出去两天了,居然一个矿主也没见踪影。最可气的还不是矿主,而是各矿监、矿务和矿场的监司,他们都应该是自己的部下,可是上司赴任楞没见到一个部下,这事儿肯定不是巧合、疏漏。
而且据朱八斤的徒弟讲,他们贴在长安城里的布告很多都被人给撕了,而城门附近的门官和士卒愣说没见有人,这不是明晃晃的打脸嘛。
假如是别的事儿洪涛可以忍,撕了就撕了呗,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