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延安府,然后再转道浊水寨。”
富姬并不觉得害怕,因为驸马保证过只要这两人可靠,就不会动他们家人一指头,甚至都不会让他们知道。
“疯婆娘……”看着驱马走远的女人,蒋大郎不由得骂了一句。
如果不是弟弟点了头,他是真不想掺合这种事儿。现在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位花掌柜背后肯定有官府背景,那些当官的办起事来太不靠谱了。
“疯婆娘……疯驸马……哈哈哈哈……”蒋大郎并没刻意压低声音,富姬也没走远,听到之后愣了一下,歪着头琢磨了琢磨滋味,突然笑了起来,还越笑越厉害了,在马背上抖成一团。
从这一日开始,渭桥镇就再也找不到往日的安宁了,除了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会有几百人在河滩上摸爬滚打,就是一队队的民夫扛着扁担、赶着驴车从四面八方向这个原本就不大的小镇涌来。
然后又被不同的人带走,分散到了渭水和灞水交汇处的那一大片河滩地上,东一堆儿西一堆儿的开始忙活,割草的割草、挖沟的挖沟。
连河里的鱼都被这幅场面惊扰到了,时不时就会跃出水面,想看看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
如果这些鱼儿真能分辨人物,就会看到有一堆人是不干活的,他们站在远处的土岗上拿着一卷一卷的白纸连说带比划,不多时民夫们就会跑到他们指定的地点,用各种方式把土地搞得满目疮痍。
而在这群人中间,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面书生。他的穿着非常怪异,下面是一条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裤子,只到膝盖处。
上身则是一件没有开襟儿的坎肩,全是用被捶打过的软麻布缝制而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裤子和坎肩上缝着四五个布片,伸手一掏就能拿出各种小东西,原来是把布兜子缝到了衣服上。
“阿丑,这里地势太过低洼,重新筑造河堤又划不来,还是把炉址往高处挪一挪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