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京,不得脱一层皮?你去弄一顶青呢小轿,将她绑紧些,塞进轿子里也就罢了。”
这时,王之垣起身问:“六爷,这就是贵府公子吧?”
贺六点点头:“正是犬子。”
王之垣上下打量了贺世忠一番,赞叹道:“不愧是六爷家的公子,张先生的高徒,皇上的伴读郎!果然是一表人才。六爷,您有福啊。”
贺六道:“王巡抚谬赞了。”
王之垣连忙道:“六爷,贵公子的前途不可限量。皇上只有两位伴读郎。一个是袁可立,一个是贵公子。袁可立年仅十七,已经被任命为苏州府推官。我想,贵公子的前程,不在袁可立之下。说不准,若干年后,贵公子会接六爷您的差,执掌锦衣卫。”
贺六心中“咯噔”一声。他最怕的,就是儿子将来接他的差。自大明立国以来,历任锦衣卫头子,鲜有能够善终的。
贺六朝着王之垣拱拱手:“王巡抚,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万历六年夏末,贺六父子从南昌启程回京。
行至江北,已是正午时分。贺六命众人停下休息。
杨万将午饭,送入了何芳晴的青呢小轿之中。
何芳晴一脚踢翻了食盒:“酒呢?为什么没有酒?”
杨万一声冷笑:“呵,你这个钦犯,毛病还不少!”
一旁的贺世忠拍了拍杨万的肩膀:“老杨,你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转头,贺世忠将老胡当年所遗的锡酒壶,递到何芳晴嘴边。他阴阳怪气的说到:“我说何姑娘。我也算够仗义的了!在立仁书院,你给我的酒里下了迷药。完事儿差点把我烧成烤鸭子。我这酒里,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芳晴“咕咚咚”灌了一口酒,问:“我父亲呢?”
杨万在一旁道:“你说何心隐那狗贼?让湖广的王巡抚打死了!他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