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这辈子最爱吃肉。这自那天起,我打定了主意,这辈子都会吃素。”
徐七徐胖子说完这话,猛然抱怨道:“内阁那群人是吃屎的?司礼监那群人是吃屎的?不他娘都说是嘉靖盛世么?怎么好好的盛世就成了饿殍遍地了呢?我看内阁、司礼监就是一群废物!”
贺六咳嗽了一声:“老七。有些话在咱们自家弟兄面前说说也就是了,出去切勿乱说。”
老胡道:“诸位,这场大灾已经过去了!如今大家回了京,少些抱怨,多多尽自己的值守。”
贺六道:“三爷说的好。咱们不是内阁阁员,不是六部堂官,不是司礼监的秉笔。国事有他们操心呢。咱们干好自己的事儿就是了。”
徐胖子拱手道:“六哥,有件怪事儿我要跟你说一声。您这趟是不是跟户部云南清吏司的海主事一起去的宛平?”
贺六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徐胖子道:“昨日咱们的耳目禀报,海主事去城南福禄街,买了一口棺材。”
贺六愕然:当初杨炼死劾严嵩父子,便是在城南福禄街买的棺材。难道说海瑞要学杨炼,死劾哪位朝廷大员?
下了差,贺六来到了海瑞的府邸。
所谓府邸,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儿。海瑞租四合院的钱,还是跟自己的好友户部员外郎王用汲借的。
贺六来到堂屋。堂屋之中,摆着一口黑漆大棺材。
海瑞从里间走出来:“贺大人,你怎么来了?”
贺六道:“怎么,我就不能来看你了?”
海瑞笑道:“有贵客来茶当酒,我这儿可连茶都没有啊。夫人,倒一壶热水来。”
海夫人拿来一个茶壶。茶壶之中果然没有茶叶,只是热水而已。
海瑞吩咐妻子:“你下去吧。我跟贺大人有正事说。”
贺六喝了口热水,指了指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