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闲家永远是赢不了庄家的。苏公子要下注,还是下注庄家的好!”
苏公子面色一变:“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什么朝廷、皇上的?我只是个爱斗秋虫的落魄人而已。”
贺六笑道:“呵,苏公子不要再装了!江南的私盐生意,几百上千万两的流水账目,全在苏公子一支笔下写成呢!”
苏公子没有答话,只是转头回到红土堆前,继续在土里种他的秋虫种。
良久,苏公子才蹦出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年你这样的人不就是这般对待我父亲的么?你要非说我跟什么私盐生意有关,我也是百口莫辩。你把我抓起来就是,大不了我跟我父亲一样,在大狱之中忧愤而死。”
贺六走到苏公子身边:“我知道,盐帮的私盐账目你不会带在身上。我抓了你也是徒劳,拿不到六大私盐贩子枉法的实证。”
苏公子装起了糊涂:“什么账目不账目的,我实在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老胡突然插了句话:“苏公子,我听说你垂青于南京倚红楼里的花魁白笑嫣白姑娘啊!呵,你可知道,你眼前的这位贺老板,不日就要迎娶白姑娘了!”
贺六一愣。这事老胡之前从未跟他提过。老胡这家伙到底是多神通广大?竟然知道这么多隐情。
“啪嗒。”苏公子手中的小铁勺掉到了地上。
他抬头仔细打量了贺六一番:“可惜,白姑娘何等的国色天香,却要嫁给你这个半老头子。”
苏公子对于白笑嫣近乎于痴迷。他这些年在斗虫的赢得银子,一多半儿都给了倚翠楼,也只不过能跟白笑嫣对坐说几句话而已。
老胡在一旁道:“苏公子,你眼前的这位,是锦衣卫的贺六爷!他有心成全你跟白姑娘。你和白姑娘能不能终成眷属,就你帮不帮我们六爷的忙了。”
苏公子问贺六:“你要我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