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去他们那里,替他们养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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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六道:“我们此来并不上让苏公子去北京替我们养虫。”
苏公子抬起头:“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贺六道:“十几天前,苏公子在南京天和赌坊中斗败了徐愣子的‘铁甲大将军’。我在苏公子的‘咬鸡冠总兵’身上下了三千两的彩头,赢了六千两。这趟来是特来当面向苏公子致谢的。”
苏公子抬起头,看着贺六:“哦。现在你谢过我了,你们可以走了。”
贺六道:“不忙。还有一事要请教公子。您‘咬鸡冠总兵’是一只墨牙紫虫。蔫头耷脑,身短背弓。看上去并无半分胜算。为何能一口咬断‘铁甲大将军’的脖颈?”
苏公子笑了笑:“看来你还真是个懂虫之人。没错,我那只咬鸡冠总兵的确是身弓背短。可他身上带着一股阴气,专治铁甲大将军那等阳物。”
贺六问:“阴气?什么阴气?”
苏公子道:“普通人养虫,用的都是慈溪红土。我却是用的老坟包上的坟头土!养出的虫儿身上带着阴气,专克长须、金线脑、浅头白青的阳虫!”
苏公子将小勺放在地上,走到贺六面前:“那日赌坊中人都认为徐愣子的虫一定能胜。你为何还要押我的虫?”
贺六道:“这倒是我赌钱的一个法门了。无论是骰子、天九还是单双子,赌坊向来都是杀大赔小。那日赌坊里大部分人都押了徐愣子的虫。若是他的虫赢了,赌坊岂不是要赔死?我买苏公子的虫,就等于跟着庄家下注。跟着庄家下注,从来没有个输!”
苏公子大笑:“你倒是个聪明人!”
贺六话锋一转:“老子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其实国之大道与博弈一道何尝没有相似之处?大明最大的庄家是谁?无非是朝廷,是皇上!那些贪官污吏,国之蛀虫就好比是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