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热死的。她很少说医院的事,甚至上夜班都不让他去接,因为那儿一般人都不能适应。他的确讨厌那股味儿,这会使他联想恋爱时煞风景的往事。那次约会刚入佳境她就说今天上解剖课,死人泡在福尔马林里,切到神经肌肉都动了。一帮同学拿着雪亮亮的手术刀,一人分此人身上一块,小蕙说最后教授让切开心脏的是我,她哭了。
第二天,他一见小蕙就对她说,我们结婚吧,我再也受不了。小蕙抱住他不放,说我终于等到你金口开了。
他一直是怕婚姻的,他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与小蕙的关系最好是同居,这是他做男人的私心,只要她不误医院里的事,他对她没有不满意的,她回家总是先洗澡,医生哪有不爱干净的。不过他总能从她身上闻出些味儿来。婚后两人感情比婚前更好,小蕙也许用
了药,因为她从来没要求他用套。高xdx潮来到时,她总是紧紧抓住他,指甲抠住他的背呵呲着说,来了来了来了,然后几乎晕死过去,等到他去给她倒一杯矿泉水,喝下后才微笑着回过神来。
小蕙依靠着他的肩膀,没一会又说,医院里最近接连出怪事,有人生出连体蛙皮人,那母亲疯了,从五楼跳到马路上,竟然拍拍灰又走回病房。
房间里的钟正好八时,酒喝到一半,电话响了,终于小蕙停了她的故事。他去接电话,是从大学起多年旧友的电话,说老也找不到他,问什么时候聚聚?
他说好啊,两人约好时间,又在电话里客套了几句男人之间的豪爽,回望小蕙,她正看着他,他做了个怪脸,她开心地笑了,他也就赶快放下了电话。
他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人散架似的瘫在床上。小蕙早走了,他想不起来昨夜的事,他们做爱后,他还是照旧起来端杯水给她喝,小蕙好象说你太累了,你睡着我自己喝水。
起床后他发现,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桌子上插着硕大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