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奉命而来。”余其扬想解释,却不知往下如何说。他想用微笑化解一下,却笑不出来。
“以为我不知道,是你陪他去那个好来香书寓,美名是和洋人谈生意,却是在玩婊子。”筱月桂说,“别以为我在吃醋,我没有,而是他几次事先说要来过夜,结果呢,我左等右等不见人,也不打个电话,也不道个歉。今天,又不知道什么个结果。”
余其扬不说话。
筱月桂没有看他一眼,便头一低,身子一转,走出了化妆室,不耐烦地对他说:“走啊,还等什么?等死?”
余其扬开着车,从汽车后视镜看看筱月桂,轻声说:“脸上。”
筱月桂从手挎包里取出化妆盒打开,照上面的镜子,余其扬给她开亮车内灯,让她赶忙补救了。
汽车到了,但康脑脱路那栋花园小洋房的灯是暗的。筱月桂走到门口,拿出钥匙正要开门,秀芳已打开了大门。“小姐,我一直在等你。李玉打了电话,她的亲戚家有点事,明天才回来。”
“知道了,你去睡吧。”筱月桂说。
“这红枣鸡汤,你趁热先喝了。”秀芳从一托盘里端出一盎来,摆好。
“黄老板在楼上吗?”
“还没有。”
“打过电话来吗?几点到?”筱月桂眉头皱了皱,看看墙上的吊钟,已经十一点了。
“没有打来过。”秀芳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筱月桂坐了下来,喝鸡汤。她喝完了,把盎收到托盘里,放回厨房。洗完手,突然有种感觉,急忙走到大门前,她打开门看,余其扬的车没走,还在门口。门前那些白玫瑰都开始谢了,花瓣掉在台阶上,这个有月光的夜晚,夜凉如水。她想了想,向前走了几步,对余其扬招手。
他没有看见,她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次余其扬正好抬起头来,看见了,他手指指自己,再指指房子。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