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璀撕开明显是店里购买时就包装好的金纸,露出一支黑亮的漆匣,匣子上面是镶嵌精致的中国山水,打开来,里面却是一瓶法国香水,垫有蓝丝绒。yvessaintlaurent的名牌“鸦片”。柳璀见到过,却从来没用过,也从来没有试闻一下这奇怪牌名的香水。
柳璀这才想起来,是她把一个带礼物来的人打发到母亲这里。她取出香水,左瞧右瞧,拧开香水盖,喷了几滴在手心,闻了一下,说不出个所以然,又伸手让母亲闻。
“这是什么意思?路生送香水给我?这有点不像他,还特地找个秘书送来。”
她故意不说“女秘书”,她不想谈虎色变。
母亲脸上却没有笑容,反问柳璀:“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如果其中真有什么弯子的话,母亲比她灵得多,对这种事心如发细,看着母亲把包装纸收起来,放进角落的黑漆竹篓里。这瓶鸦片香水里,应当有点转弯抹角的事,她弄不清,只能耐心地等母亲开口。
“那秘书长得不错,挺会打扮的,发式衣服都很新潮。说是你没有时间,让她找我。既然你如此重托,我就让她来这儿了。”母亲鄙夷地笑了笑:“但当然不是她。不是说你丈夫对女人品味如何高雅。如果是她,就不会来见我了。”
“你直觉告诉你,必定另有人?”柳璀大大方方地点穿,她不想被母亲吓倒。
母亲喝了一口茶,然后说:“恐怕是的。”她停了停,看柳璀脸上毫无反应,才继续说下去:“但是路生还没有决定如何做,或者说,他还不清楚是否应当保持你们的婚姻。”
“那么这个礼物是个警告?”
“我想他是给你提个醒:你是否还是个女人?”
柳璀笑起来:“这恐怕是你心里的问题吧?”
“你从前是个假小子,现在也一点不像女人。我早就不愿意跟你谈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