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却好走了许多,马蹄踢踢踏踏,行起来快了许多。
这一路过去,路上的人愈行愈多,到了天快黄昏,已接近玄音观时,简直就是被人群簇拥着在往前走。
今夏环顾四周,心下着实诧异,探头问马车旁一位胖乎乎起劲赶路的大婶:“大婶,您也是往玄音观去?”
因走路而走得脸红扑扑的,大婶气都喘不匀,顾不上与她攀谈,只点了点头。
“咱们同路,要不您上来歇口气?”今夏招呼她坐到车辕上,岑寿斜睇了她一眼,没吭声。
大婶犹豫了片刻,身子一挪,坐了上来,边抹汗边朝今夏谢道:“多谢了……哎呀……还是你们马车舒服,你们这是去瞧病的吧?”
“瞧病?给谁瞧病?”今夏奇道。
大婶也是一楞:“你们不是赶着去玄音观找道长的么?”
“找哪个道长?”
大婶见她全然不知道,这才好心告诉他道:“明日是谷雨,这两日镇上有庙会,有一位极有本事的道长来玄音观,在山门外摆摊为人消灾解难,周围十里八村的人除了赶庙会,一多半都是赶着去会这位道长。”
“道长?算卦的?”
“不光算卦,他还给人看病、合八字,灵得很。去年我找他算何时能嫁出去,他算得一点都不差,所以今年我还得找他算算什么时候能抱个男娃。”
今夏听得心思也有点活络:“这么灵,那我也得去算算,看什么时候能升职加薪。”
闻言,岑寿鄙夷地盯了她一眼。
“那道长什么名号?”今夏赶忙问道。
大嫂神情惋惜:“那位道长可是高人,来去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名号都不曾留下。”
身为捕快,这几年在衙门里面耳濡目染,今夏见过的十位高人倒有九位是骗子,当下默了默,心下暗忖:说不定是个行走江湖的骗子,不敢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