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持续了片刻。我感觉到的那个将新鲜空气导入的黑洞不再黑暗。现在天色变得灰暗了,时间每过一秒,天就变得稍稍明亮一些。迪亚哥注意到我紧张地留心着这一切。
“别担心,”他说,“天气晴朗的时候一些微光会洒落进来,但没有害处。”他耸耸肩。
我赶紧往地面上的洞靠近,退潮后那里的水消失了。
“真的,布里。以前我白天来过这里。我跟赖利提过这个洞这里怎么会几乎到处都是水,他说我需要躲开‘疯人院’时这是个很酷的地方。无论如何我看起来像是被烧焦过的吗?”
考虑到他和赖利的关系与他和我的关系有多么不同时,我犹疑了。他的眉毛竖了起来,期待有个答案。“没,”我终于说道,“但……”
“瞧,”他不耐烦地说,他迅速地爬向隧道,把胳膊举过肩头,“什么也没有。”
我点了点头。
“放松!你想看见我能跳得多高吗?”他边说边把头塞进洞口开始攀爬。
“别这样,迪亚哥。”他已经不见了,“我很放松,我发誓。”
他大笑起来听起来好像已经沿着隧道爬了好几码。我想跟在他身后,抓住他的脚,把他拽回来,但我紧张地动也不能动。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陌生人很愚蠢。但我永远都不会拥有比朋友更珍贵的东西。回到没人说话的生活会很难,尽管只过了一个夜晚。
“没被烧死呢,”他捉弄地朝下喊道,“等等……怎么回……?哎唷!”
“迪亚哥?”
我跳过山洞,把头探进隧道。他的脸就在那里,离我的只有几英寸。
“不!”
他离我那么近,我不禁退缩了只是本能反应,老习惯。
“真有意思。”我冷冰冰地说道,他滑回山洞时我则挪到别处去了。
“你需要放松,姑娘。我会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