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老大了。我琢磨着您讲久了肯定会口干,才会给您倒水;您坐久了肩膀肯定会酸,我才给您捏肩!这都是学生应该为老师做的,怎么能说是不安生呢?”
“就你油腔滑调!”能把狗腿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司马光还挺佩服他的。司马光道,“这些小意讨好终归只是小道,你若是真想让我和你爹高兴,应当把心思都放在正事上。将来你学有所成、金榜题名,能踏踏实实做些为国为民的事,我与你爹才会真正觉得开怀。”
王雱颇不以为然:“连小道都做不好,谈什么大道!”
在王雱眼里为国为民是挺遥远的事儿,司马光的学问能让他服气,他就乖乖跟司马光学;他爹想干什么事,他就坚定不移地站他爹那边。至于更高尚的情怀,他暂时还不能领会。
司马光也知道给半大小孩灌输这些思想为时过早,也就不再多说。左右有他和王安石在旁看着,这根好苗子绝没有长歪的机会。
王雱表现良好,被允许去见司马琰。哪怕是通过元娘传信,许多信也不便在信上多提。见了面,王雱拉着司马琰坐在雕花的窗户前,就着院子里那金黄的秋色闲扯。
王雱给司马琰讲了蒙学的事以及那位“包知谏”的丰功伟绩。
司马琰显然也在她爹那听说过包知谏的丰功伟绩,肯定了王雱的猜想:“那就是你想的那个人没错。”
王雱当场给司马琰唱了起来:“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
司马琰乐得不行。
外头天色还早,天气也极好,秋光晴好,微风徐徐。王雱在屋里待不住,拉着司马琰出去扫荡国子学里的桂花。
作为一座国家级示范性高等学府,国子学怎么可能没种桂花,王雱让司马琰拎着个布兜一路找过去,他负责摘,司马琰负责收着。
国子学东边有株桂花树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