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在建康呆过一段时间,进而又得知裴该使陶侃以舟船运兵,潜出阴沟水后,摧破刘乂,故此既守洛阳,便对附近河段的水文进行了仔细勘测,确定了水上行军的可能性。
就此促起不意,顺利拿下了铜关,张宾闻报,便欲急往复夺。大将郭黑略建议说:“我军不如实自三津涉渡,南攻濮阳,以调动晋师……”
张宾摇头道:“此议不妥——前日遣人探测三津水文,便得报对岸晋军,会兵于河岸之上,多造堡垒,已有所防范,恐怕大军颇难涉渡……”这也是情理中事,我假装欲自三津而渡,对方又岂能毫无防备呢?
随即又指点地图,对郭黑略等众将解释道:“且即便大军得渡,攻入濮阳,固然兖北之地,可以任我纵横;但若欲前向洛阳,直捣敌之腹心,以迫使晋人放弃铜关回援,则尚有五六百里之遥,且荥阳、成皋横扼其间,过之不易。于此同时,祖逖乃可将主力自铜关登岸,一马平川,直指襄国!”
郭黑略道:“晋人怯懦,司马邺年方弱冠,则我军逼近荥阳、成皋之间,彼必然召回祖逖。反之,襄国有天王坐镇,即便祖逖逼至城下,亦无所惧也。”
张宾还是摇头,说账不是这么算的——“即便晋君臣惧我,除非我得逾成皋关,真正迫近洛阳,否则可召裴该自关中来援,何必遽命祖逖班师?至于天王自然不畏祖逖,但若我腹心之地,皆为晋寇所蹂躏,即便大军在前方取胜,后援必将不继,安能长久啊?且若祖某自汲郡西向,与李矩夹击镇西(王阳拜镇西大将军)等,河内势难久守……”
总而言之,既然被敌人抢了先手,攻我之必救,而我又没有合适的“劫”反击回去,那就只有前赴铜关,见招拆招啦。
于是张宾急命在三津假装勘测水文、搜集船只的小股部队,急沿河岸去救铜关。至于朝歌的主力,则以郭黑略为先锋,全军开拔,自北道而向汲县。
从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