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又有什么攻不得的?”
裴该心说你这是哪儿来的俗语啊?老家话吧?固然可以把石生比作屎,但自命为狗,还要吃屎……算了,我是文化人,不跟你一般见识。
乃道:“我今秋无大举以取并州之意,则即便往攻石生,战必不烈,恐怕难趁汝意。不如暂居长安,一旦羯贼于东线大举,即便祖大将军能够御敌,朝廷也必惶恐,或会命我发一旅往援,到时候遣汝将兵,去战石虎,岂不是好,又何必心急啊?”
略顿一顿,问道:“且闻汝小星已有身孕,未知何时临盆哪?”
甄随虽然不懂“小星”二字,但听其意,也知道是指自己的小老婆,于是他原本粗悍的面庞竟然显得柔和了些,笑着拱手道:“末将不如大都督,听闻大都督次子将于下月降生,末将之子,则要等到明春了。”
裴该啐他一口:“都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有什么如不如的?估计我发兵东援之际,即在明春,汝不妨趁此时机,先好好陪陪小妾……”
甄随道:“妇人产子,我哪里使得上气力,又何必陪?”
裴该笑道:“即便不陪小妾,须陪夫人,免得再‘塞我以小三,报君以陶缶’。”摆手说你下去吧,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勿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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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裴该领着刘央、陈安二将,策马出城,来到西南方向的阿城附近,登上一道不高的山梁。
山梁下面,乃是河谷平原,且以竹木为栅,围出来一片空地。刘央、陈安大致估算一下,东西八百步、南北五百步,面积相当之广。
空地的一侧,摆放着很多箭靶、木桩,不下一二千数,整整齐齐,密密匝匝,仿佛军阵一般。空地的另一侧,则有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兵正在做战前准备工作。
陈安手搭凉篷,眺望这些骑兵的装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遂问裴该:“听闻军中有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