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克,直捣晋阳,一旦跑得太快,后路随时有被切断的可能,到时候还得我亲自上阵去帮他擦屁股……况且如今河东、平阳我都还没有消化完全,若再骤然吞下数郡乃至一州,怕是会撑破肚子的呀。
由此即召甄随返回长安,而思以素来用兵谨慎的刘央代之。但是刘夜堂持重有余,冲劲儿不足,乃当别遣悍勇之士,任其副将……正巧陈安返归复命,裴该便即临时起意,命其从征。
反正在长安也拘了他一段时间了,身上桀骜之气,多少可以有所消减了吧?平阳距离陇上将近一千里地,也不怕陈安尾大不掉。关键这般勇将,倘若长时间投闲置散,未免太过可惜……裴该原本倒是想培养陈安,从将才进化为帅才的;结果发现对郭默的培养,效果之好,大出自己意料之外,而对陈安的培养,却彻底做了无用功……
转过头去,裴该便召裴嶷、陶侃、郭默三人商议,对于以刘夜堂为主将,陈安、姚弋仲为副,镇守平阳,寻机攻掠西河的计划,他们倒也并无异议。然而任命才下,甄随却大为恼火,急匆匆跑来谒见裴该,直接质问道:“难道大都督以为某不如陈安为勇么?可以挑个时间,我跟他再打过一场!”
裴该知道他心里有怨气,不禁笑着安慰道:“正是因为汝比陈安为勇,故此才不宜留任平阳啊。”
甄随双眉一拧:“这是什么道理?”
裴该解释道:“今闻石勒召还石虎,而以石生守晋阳,其意分明欲固并州之防,守而不战,以便尽全力于东线。则卿是我麾下第一勇将,自当以敌石虎,何必去攻石生?”
甄随插嘴问道:“这石生又是何人了?难道是石勒之子?”
裴该摇摇头:“与石虎一般,皆其从子也,然其勇略,固然不能与石虎相提并论。”
甄随撇嘴道:“即便石虎,我也不放在眼中!不过俗语说,狗子有肉吃肉,无肉吃屎,我倒是不挑,即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