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男一女。”
裴该又不禁“啧”了一声,表情似有不豫。其实他倒并非反感游遐的此番谋划,再者说了,真下手的也不是游子远啊,游遐只是暗中放了把火,鼓了点儿风而已。裴该可惜的是,原本历史上苻洪的继承人是第三子苻健,然后那位大秦天王苻永固的老爹,是其第四子苻雄……前秦苻氏三代强人,就此全都……殁于未生之际……
实话说裴该前世对苻坚就挺有好感的,那家伙有混一宇内、和谐百族的志向,数百年内,晋戎之间,无人可比。只可惜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苻坚就跟齐桓公似的,信用良臣,则霸天下,一旦管、鲍并殁——对于苻坚来说,则是王猛辞世——霸业当即烟消云散……
想到这些,裴该不禁瞥了游遐一眼,就见游遐脸上也无喜色,就问:“虽非卿之所为,亦如卿之所愿,何以不喜啊?”游遐心说我为啥不高兴?那不是因为你脸上没有欣悦之色的缘故吗?口中却答道:“虽然非我族类,也算一方杰士,亡于内乱,实无可喜。”
裴该想了一想,问道:“卿不虑苻光等坐大么?”
游遐回答说:“虽未得见二人,但听陈安、苻洪谈起过,皆鼠目寸光之辈,不难制约。且二贼已老,去日无多,苻洪子又年齿尚幼,皆不足虑。”
裴该点点头,又问:“姚弋仲又如何?卿独无谋彼之心么?”
游遐详细解释说:“姚弋仲与苻洪不同。其一,苻洪为略阳群氐盟主,诸部相合,将近十万户口;而姚弋仲唯南安赤亭羌一部之长,麾下尚不足万人。是苻洪如雁,羽毛将丰,而姚弋仲即便是鹰隼,尚在巢中待哺,不足为虑……
“其二,略阳氐中,苻洪虽为盟主,势大者则为苻光、苻突,每相龃龉,有机可趁;姚弋仲本部,乃至赤亭羌中,则不见这般嫌隙——事机不至,不可妄动。
“是故臣为明公招揽姚弋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