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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不为晁错,也不做曹操(2 / 6)

使大王归藩而已,何云逐也?”

刘隗寸步不退地回答:“诸王镇定方面,本武皇帝旧政,今无罪而使归,非逐而何?”

裴该此前就和梁芬说起过,“八王之乱”最大的诱因,不在贾后擅政,而在于诸王权力过大。魏之藩王,说不上等若囚徒,但本身也几乎没有什么军事力量,但司马氏篡权后,鉴此前车之覆,却允许藩王掌握兵马,大国五千、中国三千,下国一千五百,且大、中国王还往往挂着都督某州军事的头衔,坐镇要地。所以说藩王不在国内呆着,却任外州都督,本是晋武帝以来的旧例,如今制度未改,旧例未破,你就一定要无罪的司马睿归藩,难道还不是“逐”吗?

话赶话的,逐渐剥除了种种温文尔雅的表面文章,而深入利益的实质,裴该因此略一沉吟,就打算直指问题核心——他终究不是此世的官僚,实在不习惯啥事都拐着大弯儿说——“卿其不闻晁错之言乎?‘不如此,天子不尊,宗庙不安。’”

裴该的意思,如今建康政权势大难制,已经极大地威胁到了长安的皇权,就如同昔日吴、楚诸国对于汉廷一般。虽然袁盎曾经劝谏汉景帝杀晁错,说“独有斩错,发使赦吴、楚七国,复其故地,则兵可毋血刃而俱罢”,但后世有几个人说晁错做得不对,藩不可削啊?有谁会认为,倘非晁错建议削藩,则吴、楚必不会反啊?如今的局面,与之差堪仿佛,那我身为朝廷执政,该怎么做?你来说,你来教教我吧。

刘隗当即回应道:“裴公此例大谬,岂裴公自比为晁错乎?如汉武帝下‘推恩令’,使诸藩自削,乃不为朝廷之祸,何必急于求成?”

裴该反问道:“若非先定吴、楚,武帝安能用主父之策,坦然削藩?”

刘隗道:“固然,即无晁错削藩,吴、楚亦必反。然‘治大国如烹小鲜’,事有当缓图者。若汉景帝不急功近利,而缓缓图之,则朝廷之势日固,而吴、楚之谋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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