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久闻其名,不象原本祖逖左膀右臂的张敞、周闳,反倒没什么印象——他只知道西汉朝给老婆描眉毛的那个张敞。桓宣也算东晋初年的名将,对于他的任命,裴该磕巴都不打一个,便即允准了;但徐龛……
徐龛本是兖州流民帅,割据泰山郡,此人首鼠两端,屡次掀起叛乱,在东晋和后赵间来回摇摆,最终被石勒擒获,把他活活摔死,还剖腹挖心……这家伙实在不可信啊。但问题是,历史归历史,现实是现实,说不定在这条时间线上有祖逖做靠山,徐龛会咬紧牙关忠诚到底呢?因此祖逖一催促,裴该当即表态,你放心,我明天就下诏。
随即话锋一转:“然恐石勒既定幽之后,下一步欲取并州——祖君可致信刘越石,千万警惕。”
祖逖点点头,说这种可能性很大,相信刘琨在上过一次当以后,会变得精明一些吧——“若使石勒逾太行而西进,与刘粲相合,大河以北,恐不复为国家所有。我等亦当有所动作,以策应刘越石。”
裴该皱皱眉头,说这恐怕有点儿困难啊。随即便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向祖逖合盘托出:“我前诏命关中各守相皆来长安谒见,果不出吾所料,彼等皆敷衍不肯成行,安定焦嵩更连上奏都无……”其他三个好歹上了表章,砌辞推诿了——“我欲以此为藉口,发兵进讨之,一总关中政令,恐在河西唯能固守而已,暂且无力策应刘越石。”
祖逖提醒他说:“焦嵩素来骄横,且安定西接秦州,北有羌、氐,若彼向南阳王求援,或者召羌、氐兵来,恐怕难以遽克。”我相信你分开来打他们四名郡守玩儿一样,即便四人捆在一块儿,也不足虑,但要担心旁的势力趁机插手啊。
裴该笑笑:“氐、羌不平,关中不稳,而南阳王实为国家之大痈,我必割之!”
祖逖喝了口酒,想了一想,对裴该说:“我本欲相助文约,底定关西,然以今日之情状,只能分道而行了——秦、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