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以打击、压制,待等我军北上襄国、邯郸,则青徐间就只剩下裴该和曹嶷两股势力啦,可曹嶷又如何是裴文约的对手?假以时日,裴该尽占青、徐,必为心腹大患!
本来这口信是传给蘷安的,但蘷安老成持重,一口就给回绝了,说张先生所言虽然有理,但这并非明公所下的将令啊,我不能因为你几句话就贸然行事。此处距离淮阴还有好几百里地哪,而且中间有淮水阻隔,取胜的希望非常渺茫,我不能把数千兵马都扔到不测之地去。你还是想办法去说服明公吧,别隔过明公来给我下命令。
使者无奈而退,正巧听说支屈六还要继续往南追,他就悄悄跑来劝说支屈六。支屈六比起蘷安来,性子要鲁莽得多,对于张宾和裴该的敬仰也更深一层,在他想来,张先生所言必然是不错的,而若放着裴先生不管,将来确实会成为主公霸业的阻碍——脑袋一热,便即应允。
这一路上紧赶慢赶,就只逮着了不到千名峄山民众而已——主要因为郗鉴决断够迅速,早便安排百姓南逃了——支屈六就以掳获人众太少为借口,不肯返身去向蘷安缴令,硬着头皮继续往南追。途中还一鼓而破厚丘县城,又抢到了足够十数天食用的粮草。
其实厚丘百姓闻知胡军杀来,早就散入四野了,支屈六几乎是兵不血刃就进了城,但也掳得了不及跑远的一千多老弱,理论上足够回去向蘷安交差啦。但因为有了张宾的暗中嘱托,他不肯停步,仅仅在厚丘县城歇了一晚,就再度启程南下,一直杀到淮河北岸。
本欲急渡淮水,可是当看到水面上巡船往来游弋,对岸燧堡陆续燃起烽火,支屈六不禁慨叹道:“果然不愧是裴先生啊!”下令沿淮而西,暂到泗水东岸扎营过夜。
当然啦,其实燧堡之建,乃至巡船之设,都跟裴该关系不大,本是祖逖之谋。祖逖可比赵奢,虽为一时之勇将,在军事著述方面却毫无建树——他倒也不是不能文,但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