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
程子远虽然仍然差了张宾半级,但却坦坦地跳到了徐光的头上,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可是乐开了花。等到退帐之后,张宾冷着脸问他:“卿适才所言,莫非昔日裴文约所教乎?”我就不信这天下有那么多才杰之士,都能跟我想的一样,再说你程遐有几把刷子,共事多年,我还能不清楚吗?当初你想要陷害裴该,在遇挫后脸变得倒快,假惺惺地跟他和睦相处,是不是那会儿从他嘴里套出来的话?
程遐闻言,微微而笑:“张君,天下智者,非独阁下。”你就猜不到裴该那小年轻会给我来信,把你肚子里那点儿货色全都掀出来给我瞧了吧?当然啦,在他以为,裴该曾经受到张宾的器重,估计这谋据邯郸、襄国之计,必然是张宾无意中泄露给裴该知道的,裴该又拿来跟我交换利益——我不信那小年轻也有张宾一般的脑子。
完了程遐就给裴该写信,一方面算是答报——你给我出的点子,我用上了,所以通知一声,我们这就要离开青州啦,你放心了吧?但更主要的,是炫耀——老子也当上正儿八经的长史啦!
裴该得信,自然喜不自胜,看起来即便祖逖率军离去,自己也可以稳妥地守住这一片根据地了——我担心的只有石勒,或者更准确点儿来说,是石勒、张宾这对搭档,只要他们跑得远远的,那我还有何可惧啊?
曹嶷,就他那两把刷子,一辈子都搞不定整个青州,哪有雄心和实力大举攻入徐州境内来呢?撑死了打下东莞郡,顶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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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三月三日,上巳佳节,祖逖率领着两千兵马,与裴该、卞壸作别,开始挥师西征。对外只说去平定临淮、下邳和彭城三郡国,其实真实的计划,是先渡淮,沿泗水而上,拿下彭城国治徐州,在那附近的铜、铁矿山里搜罗一番,然后便直奔豫州而去。
据说在谯县一带,有以张平、樊雅为首的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