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河桥上恨正长——我只记得这一句。”
小枝也没什么顾忌了,周围的乘客都能听到,忽而被噪音淹没。
地铁到了体育场站,恰是演唱会开场前,他们先去便利店买些吃的,无非关东煮、茶叶蛋以及切片面包。场子门口早已人头攒动,小枝从黄牛手里买了两张票,居然是内场不错的位置。被人群推着往前走去,顺路买了荧光棒,她大声地在司望耳边说:“我有十年没看过演唱会了!”
“我是十七年!”
几乎要贴着耳朵她才能听到。
走进汹涌喧嚣的内场,看着灯火辉煌的舞台,司望才像个高中生尖叫起来——同时尖叫的还有三十五岁的小枝,她讶异于自己第一次笑得那么花痴。
歌神身着炫目的演出服出场,先唱一首《李香兰》,接着是《我真的受伤了》。
欧阳小枝也舞起荧光棒,前后左右疯狂的观众间,竟有大半都是三十来岁,嫩成司望这样的尚不多见,而他看似更像akb48的粉丝。少年扯开小公鸡的嗓子,随台上的张学友齐声歌唱,小枝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感到有只手绕到自己背后,再用些力就要摸到骨头了,她没有抗拒,反而将势靠在他身上。小枝头发间的香味,想必已充盈他的鼻息,几缕发丝沾在脸上,宛如丝巾缠绕脖子。
舞台上的歌声还在继续,《心如刀割》《一路上有你》《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将近两个小时,她的脸颊温热得像个暖水袋,紧贴着司望的下巴与耳根。
演唱会临近结束,张学友唱起一首申明死后才有的歌——《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男孩为了她彻夜排队,半年的积蓄买了门票一对。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一阵秋风吹乱小枝的头发,她揽住司望的脖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