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来,难道还死在外面吗?”
“我没死,你敢死?”
“连死也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当然。”他点头笑,夜色下格外的清朗俊逸,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我披着的西装外套上,笑容顷刻消失不见,像个爆竹似的一下就点着了,“谁的衣服?”
我起身拔腿就往屋里逃,刚进门,屁股就挨了他一脚,我一个踉跄四仰八叉扑在地毯上,像只螃蟹。没开灯,他被我的腿绊倒,跌在我身上,也是四仰八叉,像只螃蟹。
“救命!”我被他压得散架。
他扳过我的身子,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我的嘴,狂吻下来……黑暗中所有的防备都失效,我们在地毯上吻得不可开交,衣服很快被他剥个精光,但是在最后关头,仅存的理智让我叫了起来,“墨池,吃螃蟹没这么简单的。”
“哦,那你说要怎么才能吃?”他喘息着,口齿不清。
“起码得洗吧,然后再蒸……”
“还有呢?”
“还要准备姜丝和醋。”
“还有呢?”
“要掌握火候,没蒸熟的螃蟹是有毒的!”
“那就以毒攻毒好了,我也没熟呢。”说着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趁这空档,我跳起来就往楼上跑,关上卧室的门咯咯地笑。
耿墨池在船上住烦了,嚷嚷着要搬家,到岸上去住。我说船上挺好的啊,每天面对灯火港湾,多浪漫。他头摇得像拨浪鼓,坚持要上岸。我拗他不过,只好由他去。过了几天,他没提这事了,我以为他忘了,没想到一大早他就把我叫醒,说要带我去看房。
“算了吧,就住船上,岸边租房很贵的。”
“谁说我要租,我是买!”
说着就把我拖下床。
出了门,他领着我往山丘上的林荫道走,我心里一咯噔,祁树礼就住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