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温哥华一家餐厅里,她跟人打架,让我撞见了,那样子跟当年你上我妈家打架一样。我一下就看上了她,三天工夫,我就把她哄上了床。本来也是想认真地来一回,可是第二次上床她就问我要东西,开口就是宾利,一辆价值百万美元的跑车。你呢,跟我两年,从来没主动问我要过东西,所以这让我常常比较,越想越悲哀,真的是很悲哀,无药可救……”
我说不出话,低下头。
“考儿,我真的很难过。”
他又叫我“考儿”!我别过脸不愿看他,他就伸手把我的脸转过去,我看到他眼神的黯淡,顷刻间似乎老了许多,“为什么会弄成这样?考儿,为什么……有时候真是恨自己不争气,为一个女人烦恼这么多年,也想过你究竟有什么魔力如此吸引我,漂亮吗?比你漂亮的多的是!温柔吗?你一发脾气连上帝都颤抖,可我就是这么爱你,没有理由,爱一个人真的没有理由,就跟你对那位伟大的钢琴家一样,你爱他什么呢?比他有钱,比他帅的男人多的是,可你为什么死心塌地地要跟着他?这么冷的天被他赶出来,心里还惦记着他……”
“缘分吧,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淡淡地说了句。
“可能是,”他点头表示认可,“但我不相信我们的缘分就这么断了,不会的,我不会向命运低头,现在放纵你,并不等于放弃,而是我知道他确实需要你在身边,让他走得不那么痛苦,也没什么不可以,因为他跟我一样,都很可怜……”
“别说了!”我大喝一声,打开车门就跳下车,狂奔而去。我一路跑回船屋,不敢敲门,蹲在门外哭。他们都很可怜,我呢?我不可怜吗?爱,或者被爱,都无法解脱,这场爱,原本就没有结果。
一注强烈的灯光突然打在我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感觉有个人影朝我走来,居高临下,站到了我面前。
“回来了?”他拿着手电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