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崇拜我,十岁那年,他的母亲在病死前,请求他的舅舅送他来找我。而我无法收养他,我的夫人是我前任的女儿,我有很大的压力。”
“但是我决意让他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男人,那日松也答应了我。于是我送他去美国留学,让他受最好的教育,我告诉他不要轻易回高加索,如果他要回来,得等到他有把握把这个国家变成他自己的。而我后来明白我需要他,我需要一个能够绝对信任的人代替我掌握一些权力,站在前台。我不能自己站出去对抗彭·鲍尔吉,我没有他的热情,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没有他的才干。那日松再次答应了我。”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本来当我赢得大选,他将通过一些复杂的程序重新成为我的儿子。”
“我没有告诉那日松我已经请来了l.m.a.的客人,也就是你,我认为他不需要知道,而当他发现你时,他误以为是敌人,急于反击。他还是太年轻了。”老人喃喃地说,“这是整个计划中唯一的一个漏洞。当我发现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的玻璃窗中映出他的身影,他伸手抚摸自己鬓边花白的头发,微微摇头。
他转过头看着林,“还有,林先生,您的估计错了。那日松没有权力签署对鲍尔吉的暗杀令,他虽然强行签署了,却不会生效,你根本无需赶去救鲍尔吉。杀死鲍尔吉,必须我亲自落笔。那日松是为了我签署的,他预感到形势危急,他要确保100%的成功,这个孩子就是太心急了,大概是等得也太久了吧?”
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他想免去我的罪责,他是一个好儿子,但是他并不明白他父亲的罪责没有人可以赦免。”
“为了你的权力和地位,牺牲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不觉得悲伤么?”静了很久,林低声问。
“悲伤?”老人低低地笑了笑。
他的笑声中没有悲伤,但也绝不欢愉。
他伸手出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