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可以做一个孩子,可以放肆地痛苦去宣泄他的悲伤。
钦达翰王猛地伸手按在他胸口,把他狠狠地推了出去,“愚蠢!流着青铜血的男人,你应该成为英雄!可你在北都城里做了些什么?还有脸来这里见你的祖宗?”
阿苏勒摔倒在地,背靠着铁栏。刚刚涌上心头的那股温暖在钦达翰王的怒吼中散去了,他呆呆地坐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无力地靠在铁栏上,“我……什么都没有做成……我害死了很多人,我想救他们的……可是我很没用啊!”
“那你为什么没有死在战场上?”钦达翰王咆哮,“你要哭么?像个女人那样?”
剧烈的悲伤再次袭上心头,仿佛要把阿苏勒整个撕裂开来。他也觉得自己本该死在战场上,跟那些飞虎帐的骑兵的尸体互相枕着,这样他就不用再梦到那些血腥的场面,不用再面对那些死了亲人的牧民悲伤的眼睛,不用看到那滩不能再称为哥哥的血肉。那些人相信着他,可他失败了,他没能冲到狼主的身边。
现在他的祖宗严厉地质问他,他没有能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他疲惫地靠在铁栏上,把头深深埋在自己的双手中,“是我没用,是我害死了他们,他们都死了……”
钦达翰王默默地看着他,而后回到铁笼的另一侧坐下,闭上了眼睛。
大合萨在帐篷里焦急地踱步,巴鲁一把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怎么样?有没有阿苏勒的消息?”老头子窜过去,一把抓起巴鲁肩头的衣服。
“有……还有更大的消息,是花了钱,一个斡赤斤家的武士告诉我的,”巴鲁的脸色难看,“他们在金帐里看见了……钦达翰王!”
大合萨呆住了,他脑袋里久已松懈的那根弦被人猛地拨动,脑海里一片声音轰鸣,一时间只能看见巴鲁的嘴巴在动,却听不见他的声音。大合萨知道那场儿子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