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新出炉的馕和烤好的羊肉往里走,他试图拔刀反抗,但是被旭达汗轻易地斩下胳膊,临死前老人做了最后一件守护主子的事,背对着他们把一柄青铜钥匙吞进了肚子里。但是他们后来还是把那柄钥匙挖了出来,却只是半把,需要另一柄凑在一起才能打开地宫的铜门,可他们没有找到另外一把钥匙,郭勒尔甚至没有来得及把它传给比莫干就死了,于是只能把上千斤的铜门整个撬了下来。
龙篱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他扭头看着自己背后那些蒙黑布的男人,“如果有人进攻这里,就把牛油泼下去,点着。”
“是。”
“还有两天就是十五,月亮会圆,它的力量会在那天的午夜泼洒在整个大地上,你们血管里的血都会沸腾起来。”龙篱嘶哑地笑笑,“五王子,最后提醒你一件事,狂血和羽人的凝翼一样,在月满之夜会全然苏醒。而你的爷爷已经无法控制那力量了,如果不想死,更好的办法是一刀杀了他,杀了钦达翰王,杀了你们帕苏尔家七十年来的传奇。”
龙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阿苏勒默默地看着铁笼一角的老人,他的爷爷。十年过去了,阿苏勒已经长成了大人,可钦达翰王还是十年前的样子,那双直视阿苏勒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祖孙重逢的喜悦,而像是要搏人而噬的野兽。阿苏勒以为他已经死了,却没有想到他们还会相逢,十年前铜门在他背后闭合,他觉得那一刻就是永诀了。
“爷爷……”他的嘴唇翕动着,吐出了这两个字。
他的眼泪忽然涌出了眼眶,像是在异乡流浪了多年的人终于看见家乡村子上空的炊烟,那么温暖,却让人忽然变得脆弱不堪。钦达翰王那凶戾的眼神没有让他却步,他猛地上前,想要扑在这个老人的怀里放声大哭。这是十年之后的北都城里仅剩的一些没有改变的东西,虽然他已经长大,要像个男人那样扛起责任,但在这个老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