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着屁股往鲁秃子床上摸。他摸着搂在鲁秃子怀里的枪,鲁秃子就醒了。
“摸老子干啥,老子梦里正整女人哩。”鲁秃子披上羊皮袄坐了起来。
老包就笑着说:“你是不是整秀呢?”
“日你妈。”鲁秃子变了脸色,气咻咻的样子。
花斑狗提着两只烤熟的鸡走过来,白了一眼老包,冲鲁秃子说:“鲁头整鸡吧,这鸡可烂乎了。”
鲁秃子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整鸡整鸡,老子天天都整烦了,一闻鸡味都恶心。这两天咱们得下山一趟,整点好嚼的开开荤。”
“整女人不?”骚老包来了精神。
花斑狗说:“那还用说,鲁头你说是不?”
鲁秃子撕着鸡肉往嘴里填,不置可否地胡噜着。
这时一个在外面放哨的小胡子惊惊咋咋地跑进来,磕磕巴巴地说:“杨……杨老弯……来……来了。”
“他来干啥?”鲁秃子狠劲把鸡肉咽下去,难受得他胃里直咕噜。
“他说……说要见你。”小胡子跺着脚,一边往手上吹热气。花斑狗说:“老东西一定有事求咱,要不他来干啥。”
“见就见,这是在老虎嘴,咱还怕他个杨老弯?”骚老包握了握怀里的短枪。
鲁秃子一挥手,冲小胡子说:“叫他进来。”
花斑狗和骚老包一左一右地站在鲁秃子身后。
不一会儿,小胡子就把杨老弯带进来了。
杨老弯五十来岁的年纪,人奇瘦,三角眼,两缕黑不黑黄不黄的小胡子,弯腰弓背地走进来,一见鲁秃子,咧开嘴就哭了,边哭边说:“大侄子呀,救命吧,你叔遭难了。”
花斑狗说:“少套近乎,哭咧咧的你要干啥?”
鲁秃子一拍大腿也喝道:“别哭咧咧的,有话快说,说完我还整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