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店里的名菜,是仿原始人的菜谱烧制的,盛羹的鱼盆,也是特意用半坡附近的土烧制成的红陶,很名贵的。”
魏晓日开始百无聊赖,悻悻地说:“我就不相信原始人能吃得这么考究。
小姐面色不改地微笑服务,给他们二位分盛鱼羹。
卜绣文接过雕着古朴花纹的长汤匙,搅着白如乳酪的鱼羹,轻轻地说:“我们自己来吧。”先给魏晓日盛了一小碗。
“我说过了,我不吃。”魏晓日冷硬拒绝。
“魏医生,我有一个感觉,说错了,请不要在意啊。你好像对我女儿有了这样一线生机,并不很快乐?”卜绣文单刀直人挑开了隔膜。
“哦?是吗?你有这样的感觉?那怎么会?医生总是与人为善的,况且是我为你求的钟先生……”魏晓日竭力否认,脸上现出迷茫。他不是装的,经卜绣文点穿,他也觉察到自打知道了先生的方案,自己就闷闷不乐。到底为什么?
“你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卜绣文轻轻吹着鱼羹的热气,说。
“也许我对这件事懂得要比你更多一些。”
“正因为你懂得多,如果你是我的朋友,你就应全力以赴地帮我,为我高兴。”
就在这一瞬,魏晓日明白了自己痛楚的原因。因为他爱她怜她,知道这一方案对她是那样凶险莫测,她却不爱自己。
现在,不管是因为职责还是感情,他要同她一道向前。
“你怎么这么能吃啊?真像史前时期的女酋长,一个人独喝大盆汤,够一个部落喝的了。”魏晓日把自己的脉络整理清楚了,就清醒起来。他想让气氛活跃一下。
“我要做好准备啊。”卜绣文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准备?”魏晓日发懵。
“再生一个孩子的准备啊。我已经不是一棵年轻的树了,可我要结一个大红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