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见桑氏老神定定,心想不瞒着叔父更好,便道,“这阵子有个叫袁慎的找到我,叫我给叔母传话,拽了一段乱七八糟的赋,我也没记住。总之意思是,有故人牵挂您,求只言片语。”
她一口气说完,赶紧盯着桑氏的表情。谁知桑氏一脸茫然:“袁慎?袁善见?那不是胶东袁氏的大公子么?除了那日宴客,我并不曾见过他呀。”她以为是另一个人。
倒是程止一拳锤掌:“哦,我记起来了,这袁善见是不是那年他收的那个小弟子呀!他不是还跑到你兄长跟前得意了一番,说什么美玉良才的。”
桑氏哦了一声,释然道:“原来是他。”又回头问少商,“然后呢,他要作甚?”
少商吐血:“我不是说了吗?故人牵挂,只求只言片语…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姓袁的就叫我传了这句话,别的就没有了…”古人真讨厌,就不能说明白些吗。
桑氏疑惑道:“只言片语,什么只言片语,我与他十几年没见…啊…我想起来了。”她转向丈夫,“我们回都城路上不是遇上他了么……哦,我知道他的意思了。”
说着便从书案上抽|出一支木简,在木简上手书‘咳疾已愈,勿念’六个娟秀小字,顺手递给程止,道:“你叫人送过去吧。”
程止接过来看了看,失笑:“原来是这事,你这记性。当时他絮叨个不停,是你说痊愈了就告诉他。”他也没多说什么,就出去吩咐人了。
少商扯着桑氏,惊道:“这就完啦?”六个字就解决了问题,那她还和袁慎那厮纠缠这么久,险些酿成血案!“你也不写个抬头落款的!”那样她就能偷看是写给谁的了。
桑氏笑眯眯道:“他认识我的字,不必写。”
少商无力的扶着膝盖,蹲坐在绒垫上,好像一只呆滞的小青蛙。
她幽怨的看向桑氏:“三叔母,您就不想跟我说说这其中的故事